劳动关系是中国百年现代史的重要主题。近代中国经济组织（比如企业组织）的出现及其带来的社会关系的变迁和重组，产业阶级关系的兴起以及随之形成的新的社会风习和变革浪潮，是我们理解现代社会发展进程的一个重要枢纽。本文以占有、经营与治理三维框架为分析工具，着重考察了20世纪70年代末到90年代初这段时期，国营企业（包括作为其“二级产权单位”的集体制企业）劳动关系的一般特点。分析表明，虽然国营企业在80年代逐步试图突破计划体制，开始运用市场化的办法来解决企业经营和管理等问题，但这种改革因在占有、经营和治理等三个维度上的复杂变化，使得企业并没有全面完成市场化的调试，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组织团结的基础，导致国营企业在90年代的全面市场化过程中面临更为严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