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医疗服务体系改革的大讨论集中在符合中国国情的改革之路该怎么走。笔者认为，应该走既非行政化又非私人化的第三条道路即公共服务产业发展道路。
医疗卫生是市场体制下的公共服务产业，应该建立产业的提供者、生产者和使用者三者之间的常规发展关系。中国在破除了医疗卫生领域的行政供给制之后，政府未能承担规划、融资、管理、评估、监督等产业提供者的功能，让产业的生产者——医院、卫生院自行取代了政府责任，致使使用者陷入困境。公共服务产业的关键不在于鉴别生产者的身份是“公”还是“私”，而是公共服务提供者能否建立一套新的产业规则，让生产者在提供者面前进行活跃的竞争，以提供质优量足的服务。笔者用公共服务产业理论分析农村卫生服务，提出要冲破政事合一的行政体制，建设代表农民健康利益的新的社区公权力体系。这个体系以乡镇为基础，建构包括社区公共资产、社区公权力委托代理、集体签约与购买、社区农民合作组织、运营规范、资源配置、筹款与评估等7项运行规则，还要通过社会政策试验进行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