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学人类学(Sinological anthropology)也许是有丰富文字“历史”的“他者”给人类学带来的一份特殊礼物。汉学作为古典学的一种,天生就是一门研究中国这一“复杂的文明社会”特别是其典籍的宏大学问,它的起源带有明显的东方学色彩并充斥着浪漫主义的想象王海龙:《汉学的悲哀:西方汉学的回思与检讨》,《世界汉学》2003年第2期,第9~23页。,到“二战”前后人类学介入其领域,才给古典汉学带来了从语文学到社会学的转向。桑兵:《国学与汉学:近代中外学界交往录》,浙江人民出版社,1999,第1~13页。源自“简单社会”的人类学如何运用于研究“复杂社会”,是人类学无法回避的挑战和大势所趋。汉学人类学正是在这一大背景下应运而生的,它在半个多世纪的发展过程中所呈现出来的可能性和局限性也都跟这一背景密切相关。王铭铭:《汉学与社会人类学:研究范式变异的概观与评介》,《世界汉学》1998年第1期,第23~4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