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庄：人民公社遗产的新启示

摘要：

与数十万个被逼迫倒下去的合作社相比，周家庄是发展得比较成功的个案，在今天，它的经验当然不具普遍性，甚至也不具代表性。我们对周家庄个案的介绍，呈现了它平稳发展、从公社时代延续至今的一些做法和条件。我们认为，这样处理周家庄个案，有助于我们回归历史逻辑，从而一方面更公允地评价历史上的集体经济，另一方面展开未来的合作经济的想象。从当下的主流情况来看，无论是从政府政策引导层面，还是在现实层面，土地向少数人集中都是普遍现象。尽管农村新型合作社的发展得到鼓励，但在很多情况下仍流于表面，无论从合作的广度还是从深度上都无法与周家庄合作社相比。而国家财政对于农业补贴则越来越倾向于种田大户，这一思路实际上将把中国引向美国大农场农业的发展路径。但是对于地少人多的中国来说，这未必是一条最适合的发展道路。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社会经济或合作经济具有特别的意义。小农经济的缺点在于无法实现扩大再生产，因为无法实现有效积累，在这种情况下通过劳动者之间的劳动联合而非资本家主导下的雇佣劳动制实现规模经营是一条值得探索的路径。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脱胎于社会主义计划经济时期的周家庄合作社给我们提供了特别的借鉴。

关键词：

社会经济集体经济合作经济小农经济周家庄合作社

作者简介：

卢晖临:博士，北京大学社会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

潘毅:香港理工大学应用社会科学系教授。北京大学-香港理工大学中国社会工作研究中心副主任。1998年于伦敦大学（The School of Oriental and African Studies,University of London）亚非学院完成社会学人类学博士学位。潘毅主要研究中国劳工、性别及文化政治、全球化及跨境社会经济研究等。代表著作有《中国女工》、《大工地》（合著）和《我在富士康》（合编）等。她的近期著作见于Modern China,China Quarterly,China Journal和Global Labor Journal等等。

李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