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建的村委会旁边,是当年的大队部,斑驳的墙壁上,“农业学大寨”几个褪色的仿宋体红字依稀可以辨认。建筑是一个时代凝滞的记忆,若以此为衡量标准,这里差不多是整个村庄见证人民公社时代的唯一“记忆”了。破败的建筑,不具有任何翻修的经济价值,要不了几年,这里就将成为一片瓦砾。但是,那个曾经影响地球上最多农民,给他们带去欢乐和痛苦、期望和失望的人民公社制度,也将如同瓦砾一样埋藏到农民的记忆之中吗?
卢晖临:博士,北京大学社会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