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时的耕读传家到20世纪初的乡村教育试验,国家和社会在遵循乡土社会特质的基础上探寻通过振兴乡村文化来增强乡村发展能力。城乡差距持续增大和乡村经济与社会的发展滞后致使城乡优质医疗、教育等资源的配置失衡,乡村教育经历了从“彰显乡土本色”到“远离乡土生活”的转变。在资讯化社会,人们可以通过媒体获得知识,然而资讯无法在人工和自然、他人和自己、现实和未来间赋予充分的想象力。张暄:《日本社区》,中国社会出版社,2007。手机、电脑等工具在增进留守儿童与外出务工家人的交流,彰显家庭伦理关怀存在的同时,家人间近距离的自然关怀较少,影响留守儿童社会关怀意识的培育。T村小学教师曾坦言,乡村儿童在作文课上常遇到的难题就是他们无法具体地描述日常生活中没有见过的事物,由于长期生活在大山里,孩子们的想象空间非常有限。在“远离乡土”的教育体系中,乡村学生是在被动地学习知识和技能,而其内在汲取知识源泉和获得心智提升的潜在能动力量没有被发掘,从而导致教师在教育中对学生的误解和现代教育制度本身对乡村儿童群体的不公。乡村学生时空意识认知紧张的延伸引致整个一代乡村人文化认知和生存方式的紧张,他们在城市和乡土文明的冲突和交融中漂泊地存在。高水红:《乡村学校教育变迁与时空意识的变革》,《北京大学教育评论》2012年第10期。